陆薄言无视她的插科打诨,向下属交代公事一样:“明天把行李搬到我家,住客房。” “唔,告诉你一个秘密:留学的时候我跟一个大厨学过,会好多西餐秘诀。”苏简安的唇角挂着骄傲的笑意。
“好啊!” 她和陆薄言的合照只能通过这种渠道,想想也是一件令人伤心的事。
以往最多一个小时就能到家,今天钱叔却开了一个多小时,停车的时候小心翼翼,大气都不出。 洛小夕是跟着秦魏和沈越川他们一起来的,她和沈越川算不上熟悉,但她是非常能闹腾的一个人,三言两语就和沈越川混熟了,几个年轻人随意聊着,暂时摒弃了那些繁冗的公事和企划案,餐桌间的气氛十分轻松。
不出所料,陆薄言的目光迅速沉了下去,苏简安暗叫不好,刚要逃跑,陆薄言已经把她拖上床压在了身下。 “你昨天不也睡在我的床上?”陆薄言答非所问。
陆薄言笑了笑:“我只看到我老婆自恋。” 果然是洛小夕。
在这方面苏亦承和陆薄言惊人的相似,他们的举止永远优雅疏离,眸底永远平静无波,偶尔有笑意在眸底浮现,也是深邃莫测的,旁人根本琢磨不出他们的喜怒。 心疼他是有的,但干嘛要承认?
法医一般是不会见死者家属的,民警自然不会答应陈璇璇的要求,但她闹得更起劲了,扰得办公无法正常进行。 “还是说,你想陪我一起去?”
“你来干什么的?”陆薄言不答反问。 “简安,怎么哭了呢?”妈妈心疼的帮她擦金豆子,“舍不得唐阿姨和薄言哥哥呢?”
想起陆薄言的唇羽毛似的掠过她的唇瓣,苏简安的脸又热了一点,但她才不会当陆薄言是认真的:“流氓!” 苏简安解了锁,终于看清楚了新闻标题
苏简安瞬间变成了木头人。 她挂了电话:“钱叔,去衡远路的‘缪斯’酒吧。”
原来这些细碎的事情,也可以因为诉说的人是她而变得美好。 她脱了陆薄言的外套挂好,迅速钻进被窝里。
为了确定,苏简安小心地问:“你刚才,在想什么?” 不过,陆薄言总算开口和她解释那天的事情了,他和韩若曦之间,什么都没有发生。
她什么都知道,就像她现在其实也知道他为什么会来一样。 无论如何,陆薄言已经是除了苏亦承外唯一能让她安心的人。
“你知道吗?以前都是我傻傻地看着他带着女人离开。今天,我终于走在他前面了!”洛小夕兴奋地朝着秦魏竖起手掌,“givemefive!” 她知道不恰当,但她才不会说出来,她喜欢靠近陆薄言的感觉……
苏简安摇摇头:“没事了。”又觉得意外,“你怎么知道我头晕?” 陆薄言目光慵懒的看向她:“怎么?”
苏简安听得云里雾里,上一次她哭湿了他的衣服和被子,害得他要换衣洗被套,是吃了挺大亏的。但是这次……他亏了什么? 她晶亮的双眸蒙上了一层薄雾似的,迷迷蒙蒙的,整个人像只和主人走失的小宠物。双颊上浅浅的粉转为了深深的绯红,一如她饱满的粉唇般诱人。
两个人就好像是约好了一样,谁都不看结婚证一眼,陆薄言直接扔进了外套的口袋里,苏简安随手放进了包包。 可他突然就结婚了。
苏简安好好一会才过神来,正寻思着怎么和他打招呼才能消除昨天突然而又诡异的尴尬时,他已经面无表情的从她的面前走了过去,头也不回的下楼。 苏简安听出什么了:“你来是想让我撤诉,放她们回去?如果真的是这样,我……”
她的手很快就恢复了感觉,慢慢地才发现陆薄言把力道拿捏得很好,不轻不重的,很舒服,而且他的手并不粗糙,揉起来触感恰到好处。 唐玉兰笑眯眯的不说话,慢慢地喝粥,觉得这个早晨无比的美好。